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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光|没文化真可怕

*原作背景续,褚嬴已实体回归,目前任职弈江湖道场指导老师

*梗来自于《相思子》中的某个小剧情(防剧透),感谢作者太太 @海钓老爷爷  授权w

*本文作者:年上是我心头好。她不好意思自己po,我只能代发。

*全文wid:3570038

 

——正文——

两个拇指肚大的青玉上雕着一黑一白两条首尾相接的鲤鱼,几点水花几块祥云盘在鱼身上,青玉下面还有一条素色流苏。

说真的,黑白两色代表围棋时光是懂,但这两条鱼是啥意思,时光就一点不明白了。


洪河端着方便面出来时,就看到时光拿着吊坠在发呆,他手疾眼快地把时光泡面上硕果仅存的午餐肉夹自己碗里,唾弃道:“大哥,从我进厨房到我出厨房,整整半个小时,这碗面已经成面汤了,敢情您还在发呆啊?”

时光摸摸自己的下巴,把吊坠放在洪河面前:“行,您懂?您懂您就给我讲讲这是个啥意思呗?”

洪河吃着时光的午餐肉,口沫横飞:“年画见过吗?”

“见过。”

“那不就完了……”洪河随手拿油腻腻的筷子指了指青玉吊坠,被时光狠狠瞪了一眼。

“大哥,您说就说,把您那粪叉子拿远点。”

“事儿忒多!”洪河撇撇嘴,“算我欠你的,”说着放下筷子,在衬衫上擦了擦自己比筷子还油腻的爪子,才指着吊坠说,“年画上,都是一条鱼围着一片莲叶的造型,这叫连年有鱼,您看这个,没有莲叶,但是却有两条鱼!”

“所以呢?”

“就说你没悟性,这叫‘多鱼’,送你这玩意儿的其实想说你这人吧……太多余了。老实说,你最近得罪谁了?”

时光拿起桌上的筷子竖插进洪河的碗里,摆出一个上供的造型:“滚滚滚,怎么不吃死了你!”

洪河一摔汤碗,追着要出门的时光屁股后面一路小跑:“不是你说……你这人怎么就翻脸了?一个破吊坠义乌小商品十块钱买一兜你犯得上跟我生气吗?”


别说。

还真犯得上。 

褚嬴带队去云南交流研讨,一走一个多星期,老老老年人不懂得汉语拼音,连手机都是刚刚学会怎么按键,就给时光打过三通电话,发过两条短信。电话内容尽是嘘寒问暖,短信操作困难只能简明扼要,分别是:“落地了”和“给你寄了礼物”,标点符号难度系数太高干脆都直接省略了,弄得时光真想不明白褚嬴发这两条短信的语气是个啥,也推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总之分别前,自己一时冲动多了句嘴——“喜欢”,目目相觑尴尬了半天,还没得到个回复,当事的另外那个就被大猪嘴架着离开,到头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然后层层包装的快递就比人先到了。

所以到底是个啥意思呢?

时光揣着口袋在街心公园踱了两圈,思量着就算是死刑,也不至于是“多余”这种回答。又转悠两圈,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天越来越来冷,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正打算回家先苟到褚嬴回来再说,正好看到买了包糖炒栗子抱着回家的谷雨,猛地一拍脑袋,灵光乍现:“对,好歹是上了大学的人,应该明白这些古人的弯弯绕。”


“不是,你拦着我就想吃糖炒栗子啊?”

谷雨刚一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屁股被冻得一激灵,又站起身来。

时光从包装袋里又掏出个栗子,咬开硬壳,剥出个黄澄澄香喷喷软糯糯的仁儿丢嘴里——刚才没吃那碗泡面,现在的确有点饿了。

“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打听就打听,别抢我栗子!二十块钱一斤好吗?”

时光装没听到,又从他怀里抢了两个栗子,这才说:“我有个朋友,他前两天收到个别人送的吊坠,是两条首尾相接的鲤鱼,他也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江雪明送你的?”谷雨懒得听完。

时光差点被栗子噎死,一顿猛咳:“不是江雪明送的,收到礼物的是我的朋友!”

“又不是你,大冬天你跟着发愁个什么劲儿?”谷雨把糖炒栗子揣羽绒服里,扭头就走,“有病吧你……”

“你先别走,”时光拦住他,“是……是洪河!……对,我那个朋友就是洪河!”

谷雨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行吧,那你跟我下盘棋,输了我告诉你。”

“行,你输定了。”

“我是说,你输了,我就告诉你。”

“……”时光呆愣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堂堂棋神的徒弟,让你十子你也不一定赢啊?”

谷雨差点一巴掌抽时光脸上:“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结果就是让了十二子,输了半目。

两人在冬天的街心公园冻得仿佛两条没人要的死狗,被占了棋盘的大爷们围着这俩货一阵咋舌,还得絮叨:“小伙子擦擦鼻涕,我这棋子儿老值钱了,别再给包浆了行吗?”

时光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掏出纸巾给棋子擦掉鼻水,一边狗腿:“谷雨大哥,这下满意了吧?你赢了你给我讲讲呗?”

旁边的大爷们心说这赢家不快活,输棋的也不快活,图个啥呢。

谷雨就让位给大爷们,走到时光身边,搂搂他肩膀:“以前吧,有首古诗,这么写的——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所以呢,送一对鲤鱼就是说,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客人。客人懂吗,除了付房租,就是过客,留不下什么痕迹。”

时光压根不知道这诗,只听懂什么客人什么鱼,于是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谷雨:“那这么说……我凉了?”

谷雨好心地提醒:“你说错话了,是洪河凉了。”临走前慷慨地又掏出五个栗子放时光腿上,“行了,别嘀咕了,早点回去多喝热水洗洗睡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条没人要的冻死狗淌着鼻水分道扬镳。时光又冻又饿,本打算打道回府,结果被路上烤山芋的香味儿勾没了魂儿。

晚上新闻联播才刚播出没五分钟,洪河趿拉着断了个鞋带的趿拉板给时光开门,大脚豆的汗毛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时长老,您彩票中奖了?咋买这么多好吃的?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时光把一塑料袋的薯片锅巴瓜子怪味豆往沙发上扔:“我再吃你煮的泡面我就是猪。”

“别介,好好的别骂自己,”洪河从零食山里扒出包猪肉脯搁嘴里叼着,“不吃泡面你自己煮啊?上次是谁说要给褚大神煮花毛结果把白糖当食盐扔锅里的?”

想到那次,原来打算啤酒花生越吃越有,结果一屋子三口都看着一锅白糖卤毛豆发愁的惨剧,以及褚嬴当时充满唾弃的目光,时光的心头一颤,指着洪河怒道:“算你狠!”

洪河得意地呵呵一笑,嚼着猪肉脯摊在沙发上看天气预报,电视台里出现云南省的图案时,他猛地一拍头,念叨:“差点忘了,刚才我褚大神打电话问你来着……”

正在啃泡椒凤爪的时光愣了愣:“怎么不直接给我打?”

“你手机欠费了自己不知道啊?”

时光一骨碌从沙发上跳起来,啪啪啪地播10086,电话那头话务员甜美的嗓音说:“您的电话因为欠费已停机……”

“我停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时光愤怒地踹了洪河一脚,转头往屋里跑,开电脑开网页,冲话费一气呵成。

洪河怒不可遏:“时长老,讲讲理好吗?你人不在家,手机停机我怎么告诉你啊?”

五十块钱一进账,时光赶紧给褚嬴拨电话,嘟嘟的没响两声,他棋神老师就接通了。褚嬴隔着大半个中国,在电话那边问他包裹收到了么,他呐呐几声以示到达。一来一往间,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边霹雳扒拉叮零咣当乱糟糟一片,这边寂静如死,一枚黑色的棋子在时光手指缝里从左转到右,再从右转到左。

想着曾经无话不谈的日子,顿觉恍如隔世。

可心里这块石头,要是不搬开,不凿碎了,就永远都是那块隔着天圆地方的王屋太行。时光不是大力士,他就是个搬石头的愚公。

棋子落在无名指间,还是时光先开了口:“听起来很忙?”

“忙。”褚嬴说。

穷山僻壤间要种下围棋的种子,要比计算格泽曜日的规律还难上许多,可穷山僻壤的土地若是长出冲日的客星,却也是茫茫银汉间一条横渡的浮槎。

七八岁的连棋子都认不多的小豆丁,个个顶着紫红色的两腮,比某些小棋手小时候的童星颜值着实差了太多,但明亮的眼睛却大同小异,黑白分明的,落在一十九行上就是未成的纵横捭阖。就像这几天看到的格桑花,荒山野岭无人看管却一蓬一蓬开得热烈从容。

褚嬴说:“说起来,真是怀念小光你小的时候,那时候多可爱啊,胖乎乎肉嘟嘟的,让把棋子放哪儿就放哪儿,特别听话。”

“现在……”时光试探着问,“不可爱了嘛?”

“那我让你局局都大飞你愿意吗?”

其实吧。

也……不是不可以。

褚嬴又沉默了一阵,忽然长吸一口气,电话这边听到这气声的时光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

褚嬴说:“小光,我有话要对你说。”

时光端着手机正襟危坐:“你说。”

褚嬴又深吸一口气,接下去的话已经打了好几天腹稿,正想着怎么一条条安抚天南海北的那个躁动的少年,身边的大门却突然被砰砰敲响。

时光听到电话里突然传来朱大勇的声音:“褚老师,孩子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合照啦!快点来!”

接着电话的声音又弱了点,好像有人用手捂着收音口说了几句什么,短短几秒钟内,时光的心被翻来覆去油煎火烤,忍不住道:“大老师,你等等,我就跟我师父说几句话……”

被大猪嘴恨铁不成钢地咆哮回来:“有什么事儿等我们回去再说,打电话能说明白个屁!”然后啪的一声,听筒中就只剩断线的忙音。

嘟。

嘟嘟。

时光往后瘫倒在床上,狠狠捶了捶枕头,翻身站起来。


洪河还在翻沙发上的零食,看到时光从卧室飘出来,一副丧到极致的样子,忍不住关心:“褚老师骂你啦?”

“不是褚老师,是大老师。”

洪河吓一哆嗦:“这隔着十万八千里,大猪嘴还能给你出死活题?”

时光抓抓头发:“对,死活题,我今儿要解不出来,我真就得死在这儿了。”


洪河寻思这大老师题出得真够可以,堂堂时长老折腾了半宿,光起夜的声音就有三四次,还别提泡茶喝水——你说时光都考上二段了这大猪嘴怎么还不放过他?你说大猪嘴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考个九段?天天光折磨咱这些弱小可怜的小萌新。

洪河越想越是悲从中来,抱紧了自己的小棉被,躲在侧卧瑟瑟发抖了后半宿。


所以第二天约好了来跟时光洪河打谱的俞亮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沉沉死气震撼住了,时光挂着一对黑眼圈一步一摇晃,后面跟着的洪河干脆就是鬼影袅袅。

俞亮眼见着洪河一边招呼自己,一边撕开红茶包,顺手把茶叶倒进垃圾筒,把包装袋放进茶杯里,沏上一满杯刚开的热水,忙在洪河表演鼻孔喝热茶的绝技前及时制止了他。

他迟疑着开口:“洪河是怎么了?”

时光趴在棋桌上摇手:“没事没事,他就是褚老师不在家睡不着。”

洪河说:“是啊,没有褚老师我面对不了大猪嘴。”

想到北斗杯前被大老师统治的恐怖,俞亮面不改色地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屋子里三个男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洪河捧着茶杯生无可恋地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的围棋比赛,确认弈江湖道场的云南之行期间自己发挥得还算稳定,终于扶着墙站了起来,气若游丝地说:“俞亮你先跟时长老下吧,我去屋子里睡个回笼觉。”

“快去快去。”时光同样气若游丝地挥挥手。

等洪河关上门,传来三十儿晚上放鞭炮般的鼾声,俞亮这才把目光落在时光的身上:“你又怎么了?”

 “我?我没事啊?” 时光兀自嘴硬,振作了一下精神,从棋盘上爬起身,掀开黑白两色棋篓,“咱们猜先吧。”

俞亮等时光摇摇晃晃地坐好,重新把棋篓的盖子盖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才能帮你想办法。”

“我真没事……”

俞亮看着他,满眼的不以为然,毕竟是有累累前科的人,眼前这副黑眼圈的一挂,怎么看都不是没有事,而是有大事,很大事。

心里掂量了一下,俞亮还是决定找一些不太严厉的话来说:“围棋上的事情,可能褚嬴前辈更能帮助到你,但如果褚老师也没办法解决,或者有些事情不方便对褚老师说,我希望你还能记得,你毕竟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时光在心里哀嚎一声,放弃地靠在了棋桌旁的沙发上。

俞亮愣了一愣:“真是不方便对褚嬴前辈说?”

时光点点头。

“莫非……”俞亮抿了抿嘴,“莫非和褚嬴前辈有关?”

时光歪歪斜斜地撑起身,心想俞亮好好一个侦探苗子干啥学围棋:“俞亮,我问你一个事?”

“你说。”

“你谈过恋爱没有?”

俞亮愣住。

时光看他脸色,无奈地摊手:“一看你就知道你脑子里只有围棋,所以跟你说了也没用啊。”

“所以你喜欢褚嬴前辈?”

俞亮声音平静地抛下一个炸雷,时光猛地坐起来捂住他的嘴:“嘘、嘘、嘘……”

俞亮看着他,慢慢拉下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你跟褚嬴前辈说了?”

时光痛苦地捂住了头。

“可你们……都是男的。”

时光更加痛苦地捂住了脸。

俞亮也叹了口气,也缓缓地靠在沙发上,试探着:“褚前辈……拒绝你了?”

时光单手扶额:“要是拒绝了也比慢刀子割肉强。”

俞亮噎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光:“我……我觉得褚嬴前辈不是那种人……毕竟他围棋下得那么好,怎么可能……”

“停停停,”时光连忙打断了俞亮的遐想,“没那么狗血……我就是,就是在褚嬴上飞机前告白的。”

“然后呢?”

“然后飞机就飞了啊。”

听到这个回答,俞亮长舒一口气。

“不是,你这沉冤昭雪的样子是什么啊……”时光眉毛眼睛皱成一团,“这都那么多天了,解个死活题也没这么难的。”

他话音刚落,洪河的侧卧里便传来一声大喊:“大猪嘴……大老师!你别过来!你儿子在我手上!把死活题拿走,要不我就炖了小猪嘴!”然后在时光准备冲进去看看洪河到底怎么了之前,又是一阵震天撼地的鼾声。

俞亮跟时光目目相觑,等鼾声渐入佳境,时光才重新卧回沙发里。

“所以说你帮不了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恹恹地挠了挠头皮,把褚嬴当年留下来的扇子放在手中转了转,然后展开盖在脸上,闷声道:“也没想让你们担心,就是这两天有点心烦,等几天我这个劲儿过去了,就能好好的把他当老师当长辈,也能好好跟你再杀一局。”

俞亮抿了抿嘴没说话。

时光怕他担心,又说:“放心,当年我不也是自己振作回来的?跟当年相比,这都是小事。”

但是俞亮并没有因为他的劝慰有丝毫放松,反倒凝起眉头,指着扇尾,问道:“这是什么?”

在那把穿越了时间的古扇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玉石吊坠,有黑白两色,一阴一阳形成盘旋的两条鲤鱼。

时光拨弄了一下:“褚嬴送的。”

“什么时候送的?”

“前几天云南买的,昨天快递刚到。”

俞亮一下子面红过耳,连时光都注意到他神色不对,连忙坐起身,挥了挥手:“怎么了?”

“我觉得……”俞亮笑了一下,“你也许不是一厢情愿。”

“啊?”时光睁大眼,“怎么说?”

“你知道有首古诗……”

“什么客人什么鱼的那个?”

俞亮点点头。

时光急得团团转:“那个诗怎么了?你可快说吧,俞大人俞前辈俞棋王,我求你了。”

俞亮红着脸:“我觉得我不方便说,你还是自己查一下就明白了。”

时光嗷了一声,冲进屋子打开电脑开始度娘,然而平时运子如飞的手指此时不停地颤抖,竟连拼音都敲错了几回,好容易打出几个语焉不详的词,不料搜出来的全是国学辅导的广告,他一着急,也不好意思再去问俞亮到底是什么古诗,干脆穿上外套冲出家门。


等晚上俞亮炖好了排骨洗稻米,正准备拯救睡醒的洪河时,时光又一阵风地冲了回来,手里抱着好几本厚厚的古诗词选集,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洪河不明所以。

俞亮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褚嬴带着一身寒气满脸疲惫地回到家里时,看到的就是趴在书桌上睡得跟小猪仔一样的时光。

红河揉着睡眼问:“褚老师您不是下午的飞机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让大老师帮我改签了。”

“改签?这才几点?不是红眼航班吧?”洪河揉着自己的乱发,看了看才指到六的时针,决定回屋再继续睡一会儿。

褚嬴把目光重新落在时光身上,只见他身下压着一本《两汉诗集》,书页正好翻到《饮马长城窟行》。时光的左脸落在“呼儿烹鲤鱼上”,嘴角上的口水顺着手腕一直落下,晕开了最后那三个字——


“长相忆”。


【END】


后记

正月初二,一群围棋小毛头们去弈江湖道场拜年。

扳老师听说了整篇鲤鱼吊坠奇遇记,不可理解地看着大老师:“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两在上飞机前说完?”

大老师怒道:“看把他们怂的!告个白还得找马上就分别的时候!有事还非得电话里说!就不能好好买个钻戒跪下来求婚吗?!”

原来还得买钻戒还得跪下来么……褚嬴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买戒指得请教谁。

一旁的大老师又笑得乐不可支,指着时光骂道:“你说你找这几个问的人!你问问沈一朗不行吗?满世界就他一个靠谱的人!”

然而没想到,此言一出,不但在座的萌新们个个面露尴尬,就连白潇潇也不自然了起来——

在褚嬴的礼物到达的前一天,沈一郎曾经带着白潇潇去找时光玩过,那天晚上做饭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洪河的身上。洪河怕他们等得太饿,就说自己屋里有几张日本动画片的碟片,叫什么《棋魂》,正好沈一郎去过日本,可以叫他现场同步翻译给大家一起看。没想到时光摸错了盘,要等的动画片没等到,画面里公园草地镜头一转,白色的床单上,姑娘喘息连连……

沈一郎无法直视白潇潇,尴尬地几乎要钻进沙发里:“洪少侠,这个我真的,翻译不了……”


于是,自然也没问成╮(╯▽╰)╭


后记2:

作者:我jio的小光就算看完了《饮马长城窟行》全文可能也看不懂,他大概只能看懂红豆生南国。那褚嬴为啥不送红豆咧?因为红豆生南国是唐朝的诗,所以褚嬴可能不知道(……)

我:褚嬴可以在清朝的时候读过红豆的嘛。

作者:那他可能会写成“不负棋局不负卿”


后记3:

作者:港真我对上一句“上言加餐食”的热爱远超结尾句“下言长相忆”,但是上一句放这文里结局就彻底是个搞笑文了。

我:?

作者:你想,褚嬴给小光的回答就变成了:吃顿好的(……)


再次感谢 @海钓老爷爷   太太写出了如此甜的《相思子》,嬴光有您了不起。

04 Feb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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